八水

生活改编/第一人称讲述

01#

这是我来北京读研究生的第一年。

我从没想过他乡遇故知这种事会出现在我身上，可就是在三里屯，我遇到了王源。

他没变，还是那个样子。

02#

我们是初中同校，高中同班的同学。

我跟他认识了十年了。

第一次见面是初中的一次月考，我们完全打乱了名单，我已经记不得我是在哪个考场考的试，但是我记得，王源就坐在我后面。

刚到初中，我数学一般，语文英语考试都能提早写完好久，但是数学几乎写不完。

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要帮老师收试卷和答题卡。

我们那一列是王源。

我之所以对他印象这么深刻，就是因为收卷的时候，我还在奋笔疾书，他轻轻说了句“不用急”。

我当时只顾着补剩下的步骤，连句谢谢也没说。

再后面，初一的暑假我被家里威胁着送到了一个数学补习机构，特色是小班教学，有同步班也有拔高班。

我在拔高班又碰上了王源。

03#

“这么想想”，王源抿了一口手边的咖啡，“我们俩还真是特别有缘分啊。”

我点头，还没褪去刚才的尴尬。

转念又想到，嗜甜如命吃不得一点苦的王源什么时候学会喝咖啡了呢？

04#

中考成绩下来了，我刚查完，就收到了王源的问候。

“我还行 你呢”

虽然不是一个班的，但是补习班还有各种考试加深了我们的友情。

是可以互问成绩的程度了。

“也不错”
“那就一高见”

我对自己的成绩是有数的，我是进不了实验班的，但是王源不一定。

最后一次市里联考他拿到了实验班的保送名额，我们应该又是同校不同班的命了。

还有那么点遗憾。

军训报道那天，校园的大广场上摆放了二十多个广告版，是每个班的花名册还有宿舍分配。

我找了很久才找到我的班级和宿舍号。

下一秒就是一个震惊。

班级花名册里，王源是男生的第一名。

他竟然放弃了实验班？

05#

“学理对吧”

“嗯 学理”

这是我们高一放假前的最后一次对话。

班上很少有人去学文的，所以我们班保留了下来。

06#

王源，是我高一暑假的精神支柱。

我被甩了。

叫他H吧，我四年级转校，跟他一个班，后来同桌了六年级一整年，初中大概因为一起玩弱智的QQ空间3366小游戏保持住了纯真的友谊。

初三暑假在一起的，我们出去吃了顿饭，我觉得他人挺好，回家就这么跟他说了。

他说，我一直都觉得你挺好。

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。

王源也认识H，以前初中年级上组织的培优班我给他介绍过，因为H是我们年级数学竞赛预赛的第一名。

这也是我迷恋他的一点吧。

高中在一起其实挺幸福的，一高是个很开放的学校。周二周四下午全是自习课，由学生自己安排，中午也不强制学习，宿舍门随时开放，任意进出。晚自习老师会在教室后面坐着，有问题就单独找，没问题就自己学习。

所以，我和H好几次在自习下午约到学校的图书馆一起研究数理化。

分手，我从没想过。
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。

王源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了H，分手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是知道了。

因为H换掉了我们俩的情侣网名，改成了学会放弃。

我哭了一整天，王源断断续续给我打了十多个电话。

我问了H的朋友，从他那儿听来的。

我们分手，是因为H一直觉得我和王源更适合在一起。

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和言论。

我决定学着忘记，学着向前看。

07#

高二，我们换了位置，按照收尾搭伙的方法，我的同桌是王俊凯。

高一，我一边分心恋爱，一边尽力专注学习，对于班上的同学，接触真的不多。

尤其这位常年在倒数圈里的。

我高一的时候，只听宿舍人说过，班级还有个长得还行的，我没仔细听。

毕竟，我眼里除了H，其他人都是凡人。

同桌一周，我大概摸头了这位同学的脾性。

上课永远一副睡不醒的样子，下课就离了座位去找他的兄弟讨论游戏里的人物和装备。

我们的对话，仅限于正常的借作业和问作业。

后来，有一次课间做眼保健操，我提前睁了眼，窗外的光打在王俊凯的侧脸上，我觉得，好帅啊。

他是那种低调到需要你慢放细看的人。

和王源不同。

王源从初中起，就很受女生追捧。

人又白又瘦又高，成绩好，脑子聪明，脾气好，说话很有教养，对人大方。

到了高中，王源又蹿高了些，进校起就不断有女生经过我们班的时候往里面看。

他的帅是大家公认的，我们班主任还曾经在班上说，“像王源这么帅气还努力的没几个了，其他男生要多学习。”

最不可思议的一次是我们课间操结束，年级集中。我在女生队伍最后面，突然听到后面一个声音。

“同学，叫一下你们班的物理课代表，你们物理老师让他去办公室。”

我点点头，往前传话。

来人是我们的教导主任，顺便带了隔壁班的物理课。

王源从队伍里挤出来的时候，主任又把话给他说了一遍。

王源说了句，谢谢老师，就赶快跑去了办公室。

主任差不多40多岁，半地中海。

王源跑过去了以后，主任像是自言自语地评论了一句“好帅的小伙子啊”。

然后，隔壁班的女生就兴奋地开始和主任聊起了这个帅哥学霸。

我在旁边听着，觉得王源又要收到不少好友申请了。

08#

我失恋之后，时间充足多了，但是平时还是和玉玉一起。

以前她陪我去给H送日记，现在她跟我一起写我们俩的日记。

她和王源一个组的，思想特别超前且开放。

不仅给我普及了同的知识，还给我推荐了不少男向女向电影给我。

我俩有时候吃午饭的时候闲着会聊各自小组还有同桌的事。

然后，那一天，我们俩分享了同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
我说，“我觉得以前是我被蒙蔽了双眼，我现在觉得班里还有一个隐藏的班草啊！”

她说，“我敢不敢下注，咱俩想的是一个人。”

我们决定写下各自的答案，然后交换。

果不其然，我们都写的王俊凯。

“我告诉你，我还yy过咱班的两大班草”
玉玉一脸得意地跟我说。

“哈哈哈 我也这么想过”，突然觉得我们俩真是天生的闺蜜。

“肤色 身高 体型 成绩”
“简直绝配了吧”

我疯狂点头表示赞同。

09#

高二的冬天，我课间搓着手取暖。

王俊凯突然凑过来，特别神秘地说，“你是不是跟H好着呢？”

我当时就是一懵。

多久了，没听过这个名字。

“没啊”
这是实话。

“不可能吧，我初中同学跟他一个宿舍的，他跟我说的啊”

“过去了”

可能是看我语气不太对劲，王俊凯没再说话了。

虽然我们已经分科了，但是还是有一周一节的政史地。

政治课上，王俊凯推过来一个本子。

“其实我也谈恋爱了”

我简直更懵了。

我写在他的本子上，“谁啊？我认识吗？”

“不，我初中同学，她在县里高中”

明白了，怪不得高一一年班里女生都没怎么有跟他玩得好的，原来是有女朋友，还是异地的。

突然，我就觉得王俊凯特别酷，还有点傻。

他肯定是觉得戳到了我的痛处，所以想用自己的秘密来作为补偿吧。

“我会帮你保密的”

我写完推给他。

“够意思”

王俊凯的字真的不好看。

后来我就没有再胡说过两位班草的事情，毕竟要尊重人家，玩笑不能随便开。

玉玉还是偶尔自己犯犯花痴，幻想一下，我只听没有多做评论。

10#

“不好意思”，王源看了眼手机，它已经震动了很久了，“我去接个电话。”

“嗯去吧。”

我端起了我的奶茶，猜测应该是刚才碰到的那个人。

那个男人的电话。

“真是不好意思，他催我了，他是个急脾气。”
我看得出，他们俩感情挺好的。

但是，我莫名就觉得不舒服。

“没事，你先走吧。”

“账单我已经付了，下次我们再约。”

王源快步走了出去。

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王俊凯。

他，现在会在哪里呢？

11#

快到高二的期末了，我们要会考了。

大家每天都沉浸在复习文科的积极状态下，过得昏天黑地。

晚自习下课，我习惯性会留一会儿写点作业再回宿舍。

王俊凯今晚竟然也没走。

“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？”

“可以啊”
我放下了笔等他开口。

“教室里不方便。”

我明白了，我去找了玉玉，说我今晚有点事，就不跟她一起回了，她说行。

我先背了书包出了教室，到了教学楼顶楼的隔间等王俊凯。

他来的时候，看了看四下的情况。

特别严肃地跟我说，“王源给我表白了。”

轰的一声，我脑子里就炸了。

我不知道我晕了多久，但我看得出王俊凯脸上的慌乱和不知所措。

我稳定住自己。

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上周六晚上。”
王俊凯用脚在地面上蹭了蹭。

“那你怎么说的？”

他突然打开了话匣子。

“我就在那儿玩游戏嘛，然后一局结束以后，他突然给我发消息，说我喜欢你，我以为他开玩笑或者是在玩大冒险，我就说我也喜欢你，然后他说我是认真的，我就懵了，赶快说，我是开玩笑的，你别当真啊，他说，我想当真，你愿意吗，我就说不愿意…然后…他晚上凌晨还发了那种特别伤感的说说，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…”

他不知道怎么办，我当然也不知道啊。

我甚至不清楚他们俩有什么交集，王源竟然就喜欢上了王俊凯，还去表了白。

作为双方共同的好友，作为知晓这个秘密的人。

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能为力。

我让王俊凯找机会跟王源说清楚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把有女朋友这件事也说了。
但是一定注意说话的语气要委婉些。
如果需要的话，我可以在线参谋一下。

他答应了。

我回到宿舍才反应过来，怪不得王俊凯这周来了以后，黑眼圈那么重。

12#

高二下学期，因为一件事我和玉玉闹掰了。

另一个女生天天陪着她，我觉得我也没有再去找她的必要了。

刚好，我一个人好好学习吧。

我把桌子拉到了讲台边。

临走之前，王俊凯还送我了一张圣诞节时候的卡片。

“圣诞节就买了这么一个卡片，结果夹在书里睡了一节课就给忘了，但是，还是要送给你。”

我特别感动，带着那张卡片搬走了。

13#

前任生日，我不是不死心，只是那么多年了，一句祝福我觉得还是应该的。

我就发了一条说说。

没过一会儿，我看到王源转发了。

我准备私聊他。

“？？？”

“既然是祝福的话，就应该让他知道啊。”

那么，你的喜欢也是想让他知道么？

14#

阴差阳错，我妈和王源的妈妈成了好朋友。

我也是从我妈那里听到的，王源家只有他和妈妈。

我好像一下子理解了王源。
理解了他为什么会喜欢王俊凯。

王俊凯成绩虽然不好，但是体育突出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，却又对女生敬而远之。

很难不让人误会吧。

我想去观察一下王源最近的动态。

最近的一条说说，看起来还是特别压抑和失落。

我不敢问。

他不应该受到二次伤害。

15#

高三下学期，之前夹在我和玉玉之间的那个女生转学回了县里。

玉玉回来找我一起，我同意了。

经过了一年的分离，我们刚开始的一周，相处着还有些尴尬。

差不多百日誓师前一周。

我们上完体育课，我和玉玉在学校里溜达。

她突然说，“你知道么？王俊凯和王源在一起了。”

我总是那个被消息炸懵掉的人。

“啊？真的假的？”
我宁可希望是假的，也不想王源受到一点点伤害。

“嗯”，玉玉数了一下手指，“差不多在一起四个月了吧。”

我一句话也接不上了。

这可是要高考了啊，他们俩一个个怎么回事？

可是，这个消息，知道也就是知道了。

我没去问两个当事人，我当时自己本来就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
H又谈恋爱了。
我在校园里和他俩面对面相遇。

我本来就是个情绪极其容易波动的人，我不能多想，我要专心放在备考上。

所以，我过滤掉了一切八卦消息。
什么都不闻不问。

16#

还是忍不住好奇心。

高三的课间大家几乎全都睡倒了，我喜欢在课间摘了眼镜，望望窗外放松眼睛。

就在一个阳光温柔的三月春日，我看到了我至今都难忘的一幕。

最后一次换座位，王源和王俊凯在一个组。
现在想想，绝对不是巧合。

王源下了课就直接侧着脸压在桌子上睡。

我刚从窗外收回了目光，就看着他前面的王俊凯扭过来，轻轻地把王源的脸托起来，然后把自己的手垫在下面。

我开始反思自己，我凭什么之前以为王俊凯会对王源不是真心的。

我凭什么认为王源会受到伤害？

17#

高考前两天，我们毕业了。

教室里堆了一地的书和卷子，这都是我们带不到未来的岁月。

我爸说晚点来接我，让我不要着急，我就在教室里跟剩下的几个人闲聊。

过了会儿，我看到王俊凯和王源在门口。

我立马走了出去。

走廊上只有他俩，并肩站着，望着楼下，一言不发。

我不知道受了哪根神经的支配，我走过去。

“我给你俩拍张照吧。”
“就在我们班门口”

王源愣了一下，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。

“别站那么远啊”
我这才发现，王俊凯的眼睛红红的。
“我都框不下你俩了，站近点。”

王俊凯往王源身边挪了一步。

我已经拍了好几张了。

“你俩…emmmm…互动下？或者你看他 你看镜头”

然后，缓缓地，王俊凯搂在王源的腰上，还把他往身边带了带，两个身体叠在一起了。

王源抬了点头，望着王俊凯。

我连拍了好多张。

王源接过手机，俩人一前一后说了谢谢。

我爸的电话来了。

我跟他们说，高考顺利。

18#

大二暑假，高中同学突然说要聚会。

班长在班群里发了消息，还私聊了我。

因为我爸工作调动，毕业聚餐我没去成。我也很遗憾，我就答应这次一定去。

没想到，过了会儿王源也找了我。

“一定要来喔～”
“这次不准不来！”

我说，“没问题。”

出于好奇，我多问了一句。
“都有谁来啊？”

王源说，他还在一个一个找人，然后把确定了的名单给我看了一下。

没有王俊凯。

王俊凯在我的记忆里已经两年没出现了。

19#

玉玉聚会当天还是一见面就牵住了我，距离是抵不过情谊的。

我问她，都有谁啊。

她说，挺多的吧，男生几乎全都要来，这次王源很认真，一个一个都去私聊了。

我说，那王俊凯呢？

玉玉摇摇头。

王源和王俊凯也分开两年了啊。

我后来大学上课的时候太无聊，进了王俊凯的空间，因为太久没有他的消息了。

结果，却被留言板里的王源给惊到了。

“他们说大学一个月就有对象了”
“你有吗？”
“反正我没有”

“今天自我介绍的时候想到你了”

“隔壁班有个人长得很像你”

“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女神”
“但是在那之前”
“能不能留着这些留言”

“你别躲着我”
“别躲我”
“求你了”

……

王源对王俊凯究竟用了多少力气和爱。

20#

回学校见了一圈还在辛苦补课的老师们，都没什么变化，还是亲切的模样。

我们下午在学校逗留了会儿就差不多要到晚饭时间了。

我们定了最近的一家烧烤店的大包间。

女生一桌，男生一桌。

晚饭期间我们还玩了大尺度的大冒险游戏，包间内的氛围比室外还热。

男生有的吃了点就走了，还有陆续来的。
真的差不多算是都到了。

“哎？王俊凯马上到！”
班上和王俊凯一个寝室的男生突然趁着空当这么说了一句。

我和玉玉立马对视，然后看向了王源。

王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，下一秒包厢的门就开了。

“哇哦～”
女生桌靠近门口，王俊凯比以前更成熟更有魅力了，值得大家这么起哄。

王源立刻给自己添啤酒。

男生桌加了凳子，王俊凯坐在了王源的正对面。

看上去像是圆桌上最远的距离，但是却也是最容易互相看到的位置。

没几分钟，我们就买单准备换到KTV了。

王俊凯走了，跟我们说了一声，就走了。

所以，他今天出现这么几分钟是什么意思？

21#

王俊凯锁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空间，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打开的。

我只知道，聚会当晚在KTV王源又喝了不少。

我提前回家了，我妈担心太晚不安全。

到家的时候，凌晨过几分。

我在群里汇报了一声，就去刷空间了，准备存一点今天的图片。

王源就在几分钟前，发了新的说说。

“旧疤新血”

没几个赞，也没有评论。

我想去质问王俊凯，但是突然发现他一个小时前更新了说说。

“面前一碗爱却无从开口”

到底是两个人的事，我还是不要插手了。

22#

我说王源没变，他身边还是一样是个男性。

他现在也算是挺幸福吧。

挺好的。

23#

和王源在北京见过后，我才从班群里听说，王俊凯也在北京。

为什么说也？

当初高考录取结果出来，王源去了中山大学。

那时候王俊凯已经消失在我们的社交圈了。

最后一次更新我们能看到的动态，就是他的一个定位。

我没听过那个学校，但是地点是广州。

不能每一步都是巧合吧…

24#

研究生的第一个寒假，我到家后就收到高中第一个同桌的邀请说一起吃个饭。

我立马答应下来。

我们骑车骑了很远，去了一家有名的店。

然后说散步送我回家。

我们聊了很多，他有女朋友，感情很稳定。
他也还记得H，我笑着说，我都快忘了。

后面聊那些年班里的八卦，我想了很久才问出口。

“你知道王俊凯和王源的事儿么？”
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们那时候就经常在宿舍跟王俊凯开王源玩笑”

“你不知道吗？”

“知道什么？”

“他们那个时候在恋爱。”

“woc？！”
一如我当初的反应那般剧烈。

他冷静了有一分钟。
“不可能吧，王俊凯那时候有女朋友的”

“分了才跟王源在一起的”

“！！！卧槽啊”
“那我们当初跟他动手动脚开玩笑他没生气真是太仁慈了”

“你们男寝反应这么迟钝的吗？”

“不是啊”
“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”
“王俊凯不是住我上铺嘛”
“怪不得倒计时后俩月他天天晚上熄了灯跑出去”
“我以为他们说他去哄王源睡觉是开玩笑”
“我还天真地以为他是去自习室学习去了”
“天呐…你让我缓缓冷静点”

王源怕黑，我初中就知道了。

有次补习班老师拖堂，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。
我准备坐公交车回家。
王源在后面叫住我，让我跟他说会儿话。

我就猜着他可能是怕黑。

而这个，也跟我和前任分手有关。

没错，这么多年了，我还是只有一个前任。

那天有点雨，轮到王源倒垃圾，我刚好那会儿送完日记本回来，碰到王源一手打伞，一手提着垃圾桶。

外面也差不多黑了，垃圾场又比较远。

我就跟他一起，去倒了垃圾。

回来的路上，刚好遇上了前任和他的几个朋友。

我没来得及解释，他就走了。

有的事，亲眼见到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。

后来我跟王源这么聊起了，他还觉得抱歉。
我说你有什么抱歉的啊，跟你又没关系。

王源笑了笑说，他啊，没福气。

其实，也是我们道不同了。

曾经，我迷恋他解竞赛题的模样，为篮球场上的他不顾形象大声加油。

可后来，他和他的下一个女友去了本地的三本，我就觉得，一切真的结束了。

25#

我大概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人了。

那天看着H的空间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姑娘的面孔。

我竟然跑去翻了王俊凯的说说历史。

这一翻，真的吓了一跳。

王源大概是高二上的十一月份表的白，从那之后，王俊凯总是莫名其妙发一条发狂的表情说说。

直到高三的十一月。

他说，我不能再纠结了。

他说，后悔这么晚才依偎在你身边。

原来，他只是把一些话藏起来了，并不是没说。

元旦汇演，我们班表演江南style，王俊凯发说说，鸟叔的你。
王源在下面臭屁地回了一句，帅吧。

后来，王俊凯高三下学期的每条说说下都有且唯一的一条回复，来自王源。

他们度过了那样一段隐蔽而快乐的时光啊。

26#

我的偷窥行径被发现了。

王俊凯在我翻了他的空间后私聊了我。

“好久不见了”

“真的是很久了”
“还好吗？”

“还行”
“你呢”

“也不错”

对话就这么停了，我在犹豫要不要问出口。

“你想问之前的事？”

“…嗯”

“那我给你说”

我再没回复，安静地看着屏幕上他的消息一条一条发送过来。

原来，王源告白了四次，他都给拒绝了。
他知道自己不能接受，可是他也看不得王源难受。
那也正是他纠结的开始。
在一起的那一次，是他提出来的。
他说，在一起之后才觉得自己之前真是浪费了太多时间。
分手是因为家里知道了，王俊凯没办法狠心对抗自己的父母。

这也是我唯一后悔的事情。他说。

“那你之后一点都没后悔吗？”

“我一直在想办法追回他”
“我不用后悔”

我没明白，他的意思。

如果他一直在努力，那为什么，王源身边还是出现了别人？

27#

没过多久，王俊凯毫无征兆地在空间里分享了一个视频，是他弹唱的告白气球。

本来对于消失的王俊凯再次出现大家都挺激动，结果没过多久，王源转发了那个视频。

“告白不说名字等着回家跪方便面吧”

28#

我一直到凌晨都还以为我是在做梦。

“你俩？什么情况？”

我终于再也坐不住了。

“什么什么情况啊…”

“那之前我碰到的你和…？”

“那是王俊凯的助理 陪我买东西的”

“！！！你们怎么这么会玩？”

“是你什么也不问的”
“那我能直接跟你说嘛”

“…”
“所以…”
“你们什么时候复合的？”

“刚刚啊”

29#

王俊凯那年出现在聚会上，是瞒着家里的。

白天在他爸的公司里实习，提前离开公司，从广州飞了回来。

匆匆见了一面，就又赶快坐了高铁回去。

他大学一点都没有荒废，他没有出现，但是一直留意着王源的动态。

尤其王源给他说要回学校聚会的时候，他担心自己不能到，就没有给王源一个准确的回信。

后来，王源还是生气他当初随便就分手，硬是要王俊凯追他个三年五年的，等他心情好了再答应。

王俊凯等到了，我也等到了这个故事的更新。

[完]

30#

题外话

这是之前答应的欠债的那篇。
从我身边朋友的经历改编的，现实情况没有这么好。
直到现在，我也没联系上攻。
而小受，有一个很爱他的人照顾着他。

希望他们都好。
希望你们也都好。